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冷冷的扫视李御医,冷淡的开口问道“李御医怎么会在这儿?”
李御医畏手畏脚的躬身在一旁,唯唯诺诺回答道(李御医现在正在害怕山寨会不会因为窝藏了自己这样一个重犯而被牵连,李御医心里面很是担忧愧疚)“禀世子,草民…罪臣…流放途中得(省略赏识未说出口换成了)…不对…是蛊惑慕家寨白寨主,得到她的赏识,于是便被白寨主弄了进山当山大夫。”
时商“我记得你是十年前因为谋害皇嗣被流放的,所以你已经在这个山寨呆了将近十年?”尽管当年年少,但是时商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些有恩与自己的人,那些有害于自己的人…
李御医“是的。”
时商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那你对这山寨了解应该挺深的吧?”
幸好李御医低垂着脑袋,不然时商肯定能看到李御医脸上的着急与担忧。
李御医结结巴巴的回话道“不深…草民自从上山后一直深居简出,并不了解山寨。”
时商追问道“那你对山寨的地形,人口,战斗力可有了解?”
李御医依然垂手躬身在时商面前“平时山民看病都是来我的木屋,并不需要我前往,我只知道下山的路。人口大概200人,战斗力这些机密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山大夫可以接触到的。”李御医尽量掩藏住心中的惊天巨浪,平静的回答着时商的提问,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李御医忽然觉得自己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如履薄冰的皇宫中。
听了李御医的回答,时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看来这山寨的寨主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单纯,李御医一个在这里居住了十年的山民居然都不了解山寨。
时商沉吟半会儿后,说道“李御医,你可想重回京城?”
李御医惊慌的跪在地上“草民…罪臣惶恐!罪臣自知犯下了重罪…”
时商打断了李御医的话“现在有一个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配合我们拿下慕家寨,我可保你在京城有立足之地。”
李御医惊喜的抬头看向时商,随即有点担忧的问道“不知世子想我怎么做?”
时商与李御医密谋了许久后,李御医才走出了时商的小木屋。
李御医脚步沉重的缓慢的走出了时商的小木屋。等走出了时商的视线范围后,李御医瘫软在路边,李御医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御医不敢回自己家,也不敢去找寨主,因为从时商屋子里出来之后,李御医想了很多。
李御医世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将我放走?还不是派人在暗中观察我了?!现在如果回家就会让世子发现我的家人,如果去找寨主就会被世子误以为我是去通风报信的…我该怎么通知寨主官府盯上我们寨子了?!
李御医从没有觉得人生如此黑暗过,就算是当年帮着皇后毒害皇嗣被发现也没有感到这么黑暗过。
当年自己孑然一人,没有什么放不下,可是现在自己不仅有了家人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家庭,自己放不下啊!
京城的荣华富贵是什么?都是过眼云烟,还战战兢兢的,而,李御医现在在山寨的地位可是仅次于大当家的存在,德高望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为什么要回到京城去,伴君如伴虎!
李御医很想哭,哭命运不公,将自己往泥潭里面拖,哭当权者不仁,民不聊生还不留一条活路。
李御医就在路边坐着,呆呆的想了很久,直到某一个山民走过来询问“李大夫,您怎么在这坐着?是哪里受伤了吗?”
李大夫恍恍惚惚的看向来人,摆了摆手,起身走向医庐。
山民挠了挠后脑勺。看到李大夫这拾荒落魄的样子,多半是和新来的人的病有关,忽然山民灵光一闪,追上了李大夫“李大夫!!是不是新虏上来的压寨相公治不好了?!要是治不好,那我是不是就还有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