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看似一潭深水，其实暗藏杀机，韩寒嘴角微微扬起，有些尴尬的张了张嘴，小声道，“丞相是在担心，草民的聪明已经异于常人，甚至能点中丞相您的内心所想，您恐怕，只会觉得草民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不得不除吧？”
曹云德默默一笑，没有否认，看向马车外热闹非凡的京城大街，而这时候，赶车的车夫开口道，“丞相，酒楼已经到了。”
“好，下车。”韩寒没有提刚才的事情，率先弯腰低头，就已经身手敏捷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曹云德晃动间，韩寒看到了曹云德大腰带下，藏着的一把雪亮的小匕首，心里深以为然的向后缩了一下身子，韩寒无语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韩寒缓缓从马车上走了下去，隔几千年来了解曹云德，果然是错误至极的。
这家酒楼大气壮观，装潢富贵，一看就知道这不菲的酒楼里饭菜肯定也是一流的，招牌上的大字没看懂，不过，韩寒只要知道这里是吃饭填肚子的地方就可以了。
跟着面无喜怒之色的曹云德上了楼，在小二的招呼下进了一间雅间，关上门之后，韩寒主动的提起茶壶为曹云德倒茶水，曹云德端端正正的坐在木凳子上，眼睛也不眨一下的问道，“我们现在先来说说在杭州的事情吧，浙江巡抚说你是唯一知情人，对么？
韩寒苦笑，暂时不理会此刻曹云德是否有杀自己的心思，点点头，张嘴回答道，“我确实是唯一目睹过程的人，那个大内侍卫是死在大街上无人问津的角落，而且是被人一刀割破喉咙，对方肯定是来自江湖，身手之快，导致我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那个大内侍卫就已经倒地身亡了，当我第一眼看到，就热血沸腾的准备上去捉拿凶手，可是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我于是大喊大叫，那个想要弯腰捡起散落了一地文书的凶手听到我的喊叫后，立刻慌张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抬腿越到屋檐上，然后用轻功逃跑了。”
“你知道里面搜集大臣罪证的折子？”曹云德小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韩寒，韩寒看着对方眼神里的审视，强定身心，笑着点点头，“没错，凶手跑之后，我捡起地上的文书看了些，就立刻猜出这个大内侍卫是朝廷派下来的。”
“你的头脑，真是不简单啊。”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曹云德说了这么一句后，淡淡的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然后继续问道，“后来，你就将这些折子都交给了浙江巡抚？”
“没错，先是交给了杭州县令李清县长，然后李清县长县长大人再将它交给了浙江巡抚。”韩寒不会不够义气的将王大人供出来的，因此，韩寒他还是隐瞒了一些话。
曹云德淡淡嗯了一声，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些折子一共多少张？”
除去浙江巡抚王大人和浙江通判大人的折子，剩下的是十七张折子，这也是送到曹云德手上的数量，但是，韩寒很是歉意的摇头，脸上有些惊恐的回答道，“不记得了。”
如果韩寒说出的数量和曹云德手上折子的数量一模一样，只会连着韩寒、浙江巡抚一块儿怀疑，毕竟，韩寒跟巡抚亲近的机会可是很容易的，两个人商量点什么事情欺骗自己，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如今见韩寒给不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曹云德心里反而放心了，这说明上交罪证的浙江巡抚问心无愧，并没有做出私自扣押他自己折子的事情，也没有伙同韩寒商量来瞒过自己的耳目。
心里舒畅了些，曹云德的脸上就露出了几丝笑容，“这里的佛跳墙做得不错，你等会可要品尝一下。”
韩寒点头小声回了个‘是’，看着曹云德的脸色，似乎不会因为自己太聪明而把自己送上刑场的吧？
饭菜被小二端上来了，一样样的色香味俱全，看起来确实好吃得很，只不过，韩寒此刻心里没底，不知道曹云德现在对自己是什么看法，对于桌子前的一切美食，都是食之无味，半个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