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真不错，我开了两次都没开到，你倒是一招就中了。”
“……你这是在为我高兴吗？”
大山目瞪口呆。
“实话实说而已，你的确运气很好。”
“我……”
“啊？人呢？”
大山看到几秒之前还在和自己说话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吓得她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连忙追了出去。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你跑什么跑！你现在已经负3分了，你走那么快是已经破罐破摔，准备认输了吗？”
“你给我停下来！我没打算害你！”
“咳咳，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固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桀忽视着身后狂追杜绝的追喊声，脚步飞快的往另一边城门而去。
狗咬吕洞宾？这人还真会比喻，都骂自己狗了，鬼才会回头理她！
——
“别和我说话，我也没什么想和你说的，快点选吧！”
城门口，破烂男看着面前一句话就把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人，表情瞬间呆愣，和刚才的大山一模一样。
“你——情绪这么激动的吗？大山，她对付你了？”
“没有。”白桀回给他一个极为敷衍的微笑“只是觉得这场比赛好无聊，想快点结束。
如果你觉得麻烦，那就别放我进去了，还有10个小时我坐在这等就行。”
破烂男再次哑然，过了好久，久到白桀已经默默蹲在了墙角之后，才神情复杂地问道。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不会真以为成了正式公民之后就能安然无忧了吧？”
白桀“……”
“你真这么想？！上了比赛你经历的什么？！你之前可不是这种随遇而安得过且过的人！”
白桀抬头，纯黑的眼眸里稳稳的映照着身旁人的身影，但不知是光线太暗，还是神丝太惶，所有的一切又像是跌入了水中的涟漪，开始晕染而开，变得模糊而深邃。
“呵，我也挺好奇你上场比赛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之前也不是这种的热情善良关爱对手的人吧。”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白桀“……”
比起还抱着一颗引人向善救赎之心的大山和破烂男，蔓蔓就干脆利落的多，连门也没有打开就让白桀在外面等着比赛结束。
抬头看着遥远的云层外那一片本来特别清晰，现在却渺小如同尘埃般的星海，白桀默不作声地开始晃神。
从预备赛第5场第6场开始，整个比赛的节奏诡异加快，如同坐火箭一般，一轮接着一轮，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
而等她来到圣白之后，又被一些新奇的东西所牵引，以至于忽略了一些本不该被忽视的问题。
无尽星域举办这些比赛的官方目的说的是为了接收新的公民，从而扩充人数，但——从行为上看，却又并不像是那么回事。
圣白公寓里的鬼魅是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淘汰的参赛者，按照他们的说法，其中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容小觑的高度。
而他们就像是一个个储备站或者说是备胎营，预备公民比赛成功则晋级，失败则由他们取而代之。
看这套路确实有点像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可仔细想想却发现压根说不通啊？
那些所谓的鬼魅都是活了几十年上百年的角色，经验这种东西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但任何事物积累到了一定的量变，就会产生质变。
比赛方放任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朝心新预备公民下手，就是为了放他们出来，然后再关一批新的人进去吗？
请问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若是不想接收他们直接淘汰就好，若是想要接收他们，又为何要绕这么复杂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