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巧曼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吗?找死啊?”
“滚!滚蛋!”
巧曼也不示弱,直接打开车门,大声骂叫着。
司机一看这是响当当的女汉子,直接吓跑了。
张锐仰坐在副驾驶上,几乎都要睡着了,脑袋耷拉着,一脸倦容。
他昨晚忙活了一夜,早上就睡了一个小时,忙忙碌碌又一天,喝到现在。
人在休息不好、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喝酒,是非常伤身且容易醉的,张锐能坚持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要是别人,早就在酒桌上睡着了。
“张锐,你个混蛋。”
巧曼忍不住在张锐的脸上狠狠捏了把,却不想,他毫无反应,巴巴嘴,把脑袋歪到另一侧,继续睡去。
!!!
次日,杨天河追悼会的日子。
张锐拖着沉重的脑袋醒来的时候,追悼会已经结束了。
杨天河被送入火化炉,骨灰盒都摆到了灵位台。
娇娇哭的嗓子已经冒烟,成了泪人,这一路陪着她的都是王科伟和杨月。
张锐赶到医院的时候,参加追悼会的人都已经散场,只有杨天河生前几个真正的挚友和家人还在为他做最后的送别,烧着黄纸,洒着白酒,慰藉他的在天之灵。
来到殡仪馆后面的骨灰堂前,张锐看到了还在跪地送别的娇娇,那娇弱的身子,还在发抖,泪还在流,眼睛里探着几丝血红,腰躬成了蝼蚁之状,膜拜父亲在天之灵的样子,虔诚而真挚。
“娇娇。”
张锐慢慢走过去,声色低沉,似是不敢打扰她与杨天河的“天音”交流。
娇娇红着眼,看到张锐的时候,竟冷冷的抽动了嘴角一下,“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你为什么这样想我?”
张锐双手一摊,非常不理解,自己到底怎么着娇娇了?干嘛要这样?
难道就因为前几日在裕华的事?
王科伟这两天做的非常好,昨夜同娇娇和杨月一起,通宵给杨天河跪地守灵,追悼会和火化的事忙前忙后,若没有他,娇娇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而娇娇这个时候,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张锐。
他真是希望张锐可以第一时间在她身边,可是,他却走了。
现在人都已经火化了,还来干什么?不是嘲笑还是什么?
这时,王科伟从外面回来了,坐着杨天河生前的奥迪,看到张锐在,马上跑了过来。
“张锐,谁让你来的?”
王科伟这两天没少给娇娇灌输思想,把张锐扁的一无是处,虚情假意,见利忘义之类的话,让娇娇真的就有些信了。
“你他妈有病是吧?我来看看娇娇,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锐在昨天的殡仪馆就烦透了这个王科伟,上次真是打他打轻了,除了会弄个嘴瞎嘚啵,还会干啥?
“娇娇跟你有关系吗?还要利用人家来结算你的工程款,你这人可真够厚脸皮的,真他妈逗啊!就冲你这德行,工程款你别想拿到。”
王科伟昨晚从娇娇口里套出了张锐求她的这事,他打算拿工程款的事好好做做文章,让张锐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不是什么都可以靠一双破拳头横行的,市政处那边没有老子的点头,你他妈别想拿出一分钱,不信就试试。
呼!
此话一出,张锐有些懵,他诧异的看向娇娇,突然觉得好陌生,好似第一天相识一般。
娇娇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可想到张锐的恨,就把话咽回了肚子。
其实,昨晚娇娇是想跟王科伟说张锐这件事,求他给张锐结算的,怕自己父亲这一去世,耽误张锐拿工程款,耽误他的事,却不想,王科伟“曲解”了娇娇的意思。
整的好像是娇娇“出卖”了张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