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奇的回答让沙赫库鲁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一队骑兵轻装简从地从原先的营地奔袭来这里,大概需要多久?”
“呃……如果是规模上千的骑兵部队,最少也要一天,斥候和信使可以跑的更快。”这个回答打消了他心中的焦虑,如果奥斯曼军还在原地,即便对方即刻开始追击,且让骑兵快速奔袭双方也至少相隔着一日路程,除非日夜兼程。
“如果您还要问能在这片山区待多久,那我的建议是立马离开,单是辎重的车辙印就足以暴露我军现在的位置,唯有不断运动才能不可预测,从而抓住战机。”哈瓦奇还趁热打铁地追加建议道。
沙赫库鲁下意识地摩挲大腿:“我没有困守此地之意,你的道理我也明白,我军当下的出路就是向北,杀到布尔萨去,杀到这伪罗姆国瓦解消散为止,让这团火焰烧遍世界。”
“哈,尊敬的哈里发,您说的很对。不过在去布尔萨之前,我还是建议先去屈塔希亚一趟,在那里把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要拿得更多,以真主的名义。”
哈瓦奇打算重新像先前那样滚雪球,一路滚到屈塔希亚,也就是卡拉格兹帕夏的首府,通过这样调动奥斯曼军紧急回防从而掌握战场主动权,以逸待劳地迎击这些来犯之敌。
达成一致之后,沙赫库鲁再度露面向全军公开讲话,他先是带头念诵经文,就着简陋的条件领导集体礼拜。待集体性的仪式结束,他继续引用经文并剖析现状,告诉信徒这里并非绝境。
“……这里就是我们的崛起之处,真主已经通过天使已经向我降下启示,向我们降下取得胜利的启示——到屈塔希亚去,在那里我们一定能击败这些可憎的异端!”
下方人群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你能听见节奏不一致的“真主至大”。
在对胜利的期盼中,这股残兵坚定信念,向新目标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