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洒扫。
“陈南家的,陈南家的!”
一个相熟的女子跑过来,“她们说今日护国寺那边有好杂耍,你要不要去?”
妇人摇头,“今日要织布呢!”
女子叹道:“你家陈南不是说出门挣大钱去了吗?你还织什么布呢!”
“孩子花钱呢!”年轻妇人憧憬的道:“等有了孩子,就想法子让他去读书。那孩子要如他那般俊美……”
“那可是个祸害!”女子笑道:“你家陈南长的那模样,出门就会祸害女人。”
“祸害就祸害吧!只要不往家里领。”
年轻妇人笑道。
脚步声从右侧传来。
两个女人侧身看去,就见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在几个锦衣卫的簇拥下走来。
男子看着不怒自威,近前后,两个女子不禁后退。
男子开口,“此处可是陈南家?”
“是。您是……”年轻妇人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男子。
“那是陆炳!”
这时过路的一个读书人惊呼,随即加快脚步跑了,仿佛中年男子便是一头猛虎。
陆炳?
年轻妇人也曾听闻过陆炳的名头,不禁吓的浑身轻颤。
陆炳伸手,从身后锦衣卫那里接过一个沉重的袋子,递过来。
“拿着。”
“奴……奴不敢。”
“让你拿着!”
年轻妇人怯生生的接过袋子,却错估了袋子的重量,差点一个踉跄。
她瞥了一眼袋子里,竟然是银锭。
“这……”
陆炳站直了,突然行礼。
就在年轻妇人惶然时,就在周围那些街坊窃窃私语时,陆炳说道:“陈兄弟在域外为国战死!临死前依旧念着你,念着……大明!”
陆炳嘴唇动了动,“此后但凡有事,只管去锦衣卫衙门。”,他看了一眼周围街坊,“此处……以后令人时常来巡查。”
“是。”身后的锦衣卫大声应诺。
那些银子就是招祸的东西,陆炳当众给了,却压根不担心有人会动心。
锦衣卫罩着的人家,你来抢一个试试?
年轻妇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看着陆炳上马而去。
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突然一个念头浮起。
她的丈夫,再也不会回来了。
“夫君!”
她的手一松,袋子重重落在地上。
城西,一个小宅子中,一个正在做针线的妇人突然轻呼一声,她低头看了一眼被针扎到的手指头,把冒出来的血珠吸吮了一下。
“可是扎手了?”外面传来老妇人的声音。
妇人说道:“娘,没事。”
老妇人说道:“大郎说是跟着商队去塞外,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妇人想到了丈夫临走前的话:我此次出塞,大概要两三年。若是顺利……孩子学武的钱都有了。
妇人抬头看着外面的朝阳,觉得很是明媚。
“娘!”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冲进来,“我饿了。”
“刚吃的饭呢!”妇人嗔道,“厨房还有饼子,我去给你热热。”
她走出房间,人站在春光里,突然就眼睛一热,泪水莫名其妙的流淌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妇人捂着心口,有种莫名的心痛。她走出家门,邻居家的妇人笑道:“你家杨召莫不是被那些野女人勾搭上了,不肯回来了吧?”
市井妇人的玩笑大胆,但没有恶意。
可妇人却怔住了,她看着北方,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娘!娘!你看,那是上等好马!”孩子啃着冷掉的饼子,指着前方的十余骑,艳羡的说道,“爹说回来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