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共识。
只是想想自己的儿子以后会成为一头被豢养的猪,卢靖妃就心痛如绞。
道爷和蒋庆之一直未曾表态和站队,这让卢靖妃心态平和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就再看看吧!
就这样,两个皇子之间形成了一个平衡,直至裕王北上,景王南下打破了这个平衡。
“见过陛下。”
“嗯!”
道爷进了殿内,坐下后,缓缓说:“担心了?”
“臣妾……”卢靖妃苦笑,“刚接到了老四的书信,满纸都是南国风情。”
“朕也接到了。”景王的书信同时来了好几封,道爷和卢靖妃,甚至还有裕王和妹妹长乐。
“庆之此次南下之行有惊无险,如今他到了杭州,书信中颇为不乐观。”道爷沉声道:“浙江官员多平庸,官兵糜烂,水师……更是一滩烂泥。倭寇虎视眈眈……这个局面不好破。有文官掣肘,有将领贪婪,居心叵测……”
道爷往日从不和卢靖妃说这些外朝的事儿,今日却滔滔不绝。
卢靖妃含笑听着,可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掌心中。
——陛下这是不好说出自己的决定,所以用这些话来铺陈。
“……庆之出海了,那个瓜娃子,朕就担心他不谙海战。大海无情,一旦有个什么不妥,想逃都没地儿逃。”
道爷叹息,“老四在书信中说……”
卢靖妃的耳朵猛地支棱起来。
“浙江官员不作为是主流,富庶之地尚且如此,可见大明吏治糜烂,已然到了不整治不成的境地。”
这就开始得罪人了。
道爷看了他一眼,“老四有意在得罪那些士大夫。”
“臣妾……知晓。”那个憨儿子啊!你表叔安排你去得罪儒家你就去?
卢靖妃心中难受。
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不是庆之的安排。”道爷淡淡的道,卢靖妃猛地抬头,“不是?”
“不是。”道爷摇头,“庆之此次让老四南下,目的是带着他出海,去见世面。他说,让老三从军是历练,可却不能偏颇了,故而此次带着老四去……此次出海,也是征战!”
卢靖妃霍然起身。
不敢置信的看着道爷。
“陛下!”
道爷眸色深邃,仿佛知晓她在想什么,“担心朕会决断?”
卢靖妃坐下,“是。”
“你这个女人,最让朕喜欢的地儿便是坦然,想什么就和朕说什么。不是没脑子,而是有自知之明,知晓瞒不过朕,干脆不琢磨那些念头。”
卢靖妃赧然,“您既然知晓臣妾的担忧,却不肯说。”
让我白白担心。
道爷意味深长的道:“老四在南方主动得罪士大夫。”
是啊!
欢喜的卢靖妃这才想到了此事,重新担忧起来。
“就在方才,老三开口,站了墨家和庆之。”
“这!”卢靖妃想说裕王难道疯了?
在景王得罪了士大夫的大好局面下,裕王此刻最该做的便是不站队啊!
至少你保持沉默!
道爷起身,“方才朕问过他为何,老三说,老四以为自己胆儿大,了不得。我便让他看看,就他那胆儿……差他兄长多了去。”
卢靖妃呆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陛下呢?”
陈燕在便是捂嘴笑,“陛下方才见娘娘发怔,便说有事儿,让娘娘继续发呆……”
卢靖妃嗔道:“陛下也会捉弄人!”
陈燕突然正色道:“娘娘,恕奴大胆……”
“你随我多年,有什么话不能说。”卢靖妃笑道。
陈燕说:“陛下今日特地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