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鼎力支持,咱们这边麻烦还不小。”蒋颖屈食指,“其二,便是祖制。倭国乃太祖高皇帝所列不征之国,蒋庆之此举……冒大不讳。”
“你的意思……”
蒋颖眸子里有阴冷之意,“口诛笔伐!”
“好!”
二人举杯,钱瑜说:“熊浃老了,如今三五日才去一趟吏部,老眼昏花的能作甚?户部是你老蒋在做主,明日若是你能带着咱们击败蒋庆之,接掌吏部指日可待。”
蒋颖摇头,“此事还早,我此刻就一个念头。把那该死的新政与蒋庆之,一并压下去!”
晚些,二人在酒楼门口分手。
钱瑜目送蒋颖离去,身边随从说:“老爷,蒋侍郎年富力强,若是按部就班,其实……无需与蒋庆之为敌。”
钱瑜笑了笑,“别人不知,我却知晓他为何如此。”
上马后,钱瑜看着灰蒙蒙的天色,说:“蒋颖老家三千余亩良田被迫申报,蒋颖看似大度,实则对蒋庆之恨之入骨。加之他有成为百官领袖的野心,自然要反对新政。”
随从一怔,回头看去。
细雨中,蒋颖的背影看着有些模糊。
……
严家。
明日朝会,今日严嵩父子难的一起回家。
“今日不当值?”欧阳氏喜滋滋的问道。
严嵩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杯茶,身边案几上有点心,已经被他吃了半盘子。他咽下点心说:“明日朝会有大事,陛下说是要早睡。”
“上次御医给我例行诊脉,我问了他,这人日夜颠倒对身子骨可有碍。那御医说自然有碍。我说,既然如此,陛下身子骨颇为强健,拙夫也是如此,那碍在何处?”
欧阳氏坐下,拿起一块点心,“那御医哑口无言。”,她吃了一口点心,蹙眉,“太甜,甜掉牙了。”
“不甜。”严嵩又拿了一块点心,“陛下说过,天地宇宙是个世界,这人也是一个世界,大小世界罢了。内外世界协调了,便是得道。
至于日夜颠倒,不过是习惯使然。任何事儿都是习惯就好。你看那些农人吃的粗粝,一年到头难得吃一次肉,按理该虚弱吧?可谁有他们的身子骨强健?”
“东楼难得不去吃喝玩乐,和那些清客在书房中商议了许久。按理我不该过问外面的事儿,可最近你和东楼都有些鬼鬼祟祟的,有时大晚上都要见几波客人。夫君,可是有事儿?”
欧阳氏把吃了一半的点心看了一眼,想不吃吧!觉得浪费,吃的话牙齿难受。
“这事儿吧!蒋庆之建言征倭。”严嵩简单说了此事,“倭国乃是太祖皇帝所列不征之国,加之钱粮不趁手,反对者众多。”
“陛下是赞同还是反对?”欧阳氏问。
“不知。”道爷不表态,对严嵩来说就是个麻烦事儿。
“那多半是赞同。”欧阳氏叹息:“我不懂什么政事,不过历来宰辅要想得善终,就得君臣相得。帝王要往东,宰辅不能往西,你看我……这些事儿夫君心中自然有数。”
这话就涉及到了严嵩父子的立场。欧阳氏最担心的便是他们的名声。你出门随便寻个人问他对严嵩父子的看法,大多都会说那父子二人乃是奸佞。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欧阳氏担心这父子二人不得善终。
“我去东楼那边看看。”严嵩起身走了。
每当欧阳氏提及这个话题,严嵩便会找个由头避开。
欧阳氏苦笑着。
“陛下赞同,你和东楼暗地里见的那些人,大概都是反对者吧!这是个漩涡,你们啊!不该被卷进去!”
欧阳氏看着手中的半块点心,叹息:“如今你父子二人身在局中,恍若过河卒子,不得不行。所为何来?名利欲望。”
点心入口。
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