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青云说得委屈,路北方也很生气。
“他·妈的!”路北方直接破口大骂,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和尖锐:“也不知这些外企,给朱领导喂了什么迷魂汤!他们来投资的时候,那可是欢天喜地,我们浙阳省敞开大门欢迎,给了他们最多的优惠政策,便利条件。现在好了,投资亏了,做局没有做成,就找来领导,要求我们来补这个窟窿,这是哪门子道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乌尔青云不说话。
路北方越说越激动,只见他脸憋着,拳头轻握道:“再说,这不是一百二百块,也不是一万二万的钱啊!100多亿,那得办多少事儿啊!解决多少农村中低收入的住房保障问题!我记得我在湖阳当市长的时候,为了解决农村孤寡老人和五保户的住房难题,那可是费尽了心思,磨破了嘴皮子,忽悠省里拿出8亿元。当时省里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觉得这钱花得不值,但我据理力争,最终还是将这钱要到了。结果呢,这8亿元,我以每套20万的价格,在湖阳盖了4000套农村安居房。这不,一下差不多解决湖阳所有孤寡老人和五保户们住房问题。当那一张张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能由衷感受他们心底的喜悦和幸福。”
“可现在,朱领导要我们拿这100多亿去给外企填坑。这100多亿啊,要是继续用在农村住房保障上,那得是5万套安居房啊!5万套啊,这意味着差不多浙阳的贫困孤寡,都能够住上宽敞明亮的新房。这是实实在在的民生工程,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啊!就算不做这安居房,随便做些什么,总比这样给了外国人打水漂要强!”
乌尔青云啜了口茶,还是不说话。
路北方说到这,还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要我说,这朱领导简直是昏了头!他只顾着自己那点利益,全然不顾我们浙阳省的死活。我们辛辛苦苦发展经济,可不是为了给这些外企擦屁股的!对这些钱,我的态度,还是坚决不能划给他们,他们的股票,我们也不要!”
路北方态度依然如此强硬,乌尔青云不同意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朝路北方所站这边身子一撇,缓缓道:“我知道这事很恶心!但是,朱领导那边,咱们还得给他回话!今早上,他还给我打了电话,语气相当强硬,说这是关系到招商引资大局和对外形象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还限定了时间,让我们一周之内拿出具体方案来。”
路北方一听这话,心里那怒火就上来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周之内给具体方案?他这是霸王硬上弓啊!要我说,这根本就不考虑实际的不平等条件,他也不管这钱花得值不值,合不合理。他眼里只有他的政绩,只有那些外企的利益,什么时候把浙阳省的难处和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了?我的主张,还是别理他!”
乌尔青云见路北方脾气真上来了。
他招招手,示意路北方坐下。
然后,乌尔青云望了望门口道:“你小声点说话!”
“你知不知?新来的省长阮永军,就是朱领导的人!若我们一周之内不给答复,朱领导肯会过问此事!虽然之前,你多次在公开场合,极力反对融资这事。但天际城的朱领导,并不完全知晓内情和细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再公开反对这事,阮永军定会将这事告知天际城,到时候,朱领导肯定会想尽办法针对你!”
“针对我?我才不怕!”路北方脸一撇,咬咬牙,缓缓盯着乌尔青云道:“就算阮永军将这事告诉他?那又怎么样?”
乌尔青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盯着路北方,拉长声音道:“北方,我知道这事,你心里憋着气,我也一样,很是郁闷。但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刚说过,我若是对朱领导的指示置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