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原本平静如镜的波浪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它们轻轻摇曳,逐渐汇聚成一股股强大的力量,向前推进。此刻,深沢高志双手背在身后,他同样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对环境的细致观察与分析。仿佛能够从即将来临的风暴中读出某种信息。但就在此刻,更为恐怖的事情同时发生了,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宁静与平和在刹那间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怖所吞噬。在他们眼前还刚刚还蔚蓝深邃、孕育万物生灵的广阔天幕突然间变得狰狞而又扭曲,仿佛是大自然最深沉的恐惧被无情地揭开。没错,深渊是属于宇宙熵值最为混乱的一部分,也是毁灭的终结点。刹那之间,一道巨大的缝隙宛如宇宙间最锋利的刀刃,悄无声息却又震撼人心地划开了天际。那深暗的裂缝深不见底,边缘闪烁着不祥的光芒。既非白昼的明亮,也非夜晚的幽暗,而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混合了黑暗与扭曲深紫色的异光。甚至异光之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未知的恐怖,让人的灵魂都不由自主地颤抖。此刻,看见眼前发生的变态变化,苏逸明嘴里的烟头都直接掉在地上了,那微弱的火星砸在沙地之上,只扬起了一丝余灰便瞬间转入了熄灭的状态。“我滴个乖乖,深渊裂变?!”“看这个架势,同时分析它附带的区域性黑暗天幕笼罩情况,至少也是三级深渊裂变,一但污染潮混入太平洋,仅仅是净化程序至少都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深沢用极为迅速地动作从手旁的公文包里内,掏出了一台纯黑色笔记本电脑,他打开笔记本盖子准备立刻联系总部,但逐渐微弱的信号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恐怖程度大概率会远超他的想象。幸好平时苏逸明与他做的预案够多。强预警消息最终在信号即将完全崩溃的瞬间,还是被他们发送了出去。与此同时,伴随着裂缝的张开,一股股冰冷而阴森的能量开始溢出,它们化作无数透明的触须,在空中肆意舞动。好似深海中潜伏的巨兽终于找到了突破束缚的契机。那些触须看似柔软无骨,实则蕴含着扭曲一切的恐怖力量,它们缠绕着、蔓生着,似乎在寻找着可以寄生或吞噬的目标。此刻,太平洋第一岛链的空气之中开始弥漫起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被拖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虚幻,甚至距离他们并不算遥远的海滨浴场,某些SAN值较低的人群已经开始晕倒了。人群的尖叫声、惊呼声、祈祷声混合、爆鸣、最红也交织在一起,却无法穿透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之幕。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面对的不是自然界的灾难,而是某种超越人类理解范畴的恐怖存在。而看着眼前的灾难,苏逸明却只是缓缓起身,这位胡子拉碴、但看得出年轻时还是很帅的中年男人略显肆意地揉了揉自己的乱发,随后他向着远处啐了一口:“现在可不是考虑什么净化程序的时候了,啧啧啧,一个搞不好,我们都得折在这里。”“害怕了?”一丝不苟的日本男人深沢高志平静问道,他整理了一下双手的袖口,让它们严丝合缝地向后平移了五厘米的距离,方便之后迎接战斗。但当听到他这么说,苏逸明露出了沉寂之中难掩的狂放大笑:“害怕?哈哈哈哈哈!老子怂了,还怎么给儿子当榜样。”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中,中年男人屹立于海岸之畔。面对着仿佛要将天地撕裂的裂隙灾难,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与恐惧,反而燃烧着一种超越生死的豪迈与决绝。海风呼啸,携带着咸湿与不安,却似乎无法动摇他分毫。甚至让苏逸明他的笑声在这末日般的景象中显得更为响亮。这位看似懒散摸鱼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向观测站的木屋,他将摆在屋门口的半杯温酒一口饮尽。随后,他缓缓拔出了一把挂在屋内,某柄以岁月痕迹与神秘布条层层包裹的短刀。刹那,苏逸明醉酒狂歌:“吾以死亡之名!破军星动,天地色变!白虎主死,非为终结,而为涅盘之始。故吾之道路荆棘满布。然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