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修炼，消耗的灵气，就过青龙大阵一个月的积蓄。也只有帝圣洞府内，积累上千年的灵脉之气，才能够满足楚凌的苦修。
但哪怕这样，灵池里面的灵液，也以肉眼可见的度，缓慢的下降。
谢言抬眼望去，原先十数米深的灵池。现在少了七八米左右，有近一半的灵液，被楚凌消耗掉了。
“门主到底修炼到什么境界了？一年时间，竟然炼化这么多灵气？”
谢言被镇住了。
这一年之中。
谢言也在帝圣洞府中修行，楚凌给他留了足够的玄灵丹，所以他丝毫不需要担心饮食问题。在楚凌修炼时，谢言也在参悟《九离剑经》，努力苦修中。
如今他鬓角的两束白，已经尽数转黑，皮肤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整个人气息越强大，达到了灵尊中期巅峰。谢言感觉到，自己距离灵尊后期，也只有半步之遥了。这一年的时间，足以胜过他十年苦修。
而这，只是楚凌修炼时，散溢出来的灵气罢了。楚凌吸取的灵气，恐怕是谢言的百倍以上，那是何等可怖可惧？
谢言已不敢想象。
“轰隆。”
这时，一股浩瀚的气息，从楚凌身上涌出，充塞整个石室。在这股气息面前，便是谢言也感觉承受不住，不由节节后退。
“这是突破了？可是门主到底突破到什么境界？是灵尊巅峰，又或者帝圣之境？”
谢言神情微变。
只觉眼前的楚凌，比之前恐怖的多，气机之雄浑，甚至过了他曾经见过的张济安、徐策等人，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但这只是开始，紧接着，让谢言更加吃惊的事情生。
“嘭嘭嘭。”
一道道异像从楚凌身上现出。
楚凌双瞳之中，浮出两朵金色火焰。这两团金色火焰，比之前更加旺盛，此时大如孩童拳头般，凝结到极点，甚至连空间仿佛都被灼烧赶紧。
接着，一道金色火焰的战甲，又浮现在楚凌身上，这身战甲，显得越雄壮威严，宛如万军辟易的战将般，带着无可匹敌之力。
但最让谢言忌惮的，是一道虚幻的影像。
这道幻影，容貌模糊不可见，戴着十二冕旒，穿着宽大帝袍，无比威严，双脚仿佛踏足光阴般，在时空变幻。
谢言亲眼看到，一根青藤靠近帝影，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度，迅变黄枯萎烂掉。仿佛一弹指间，就走过了一声。
“这是什么？”
谢言倒吸一口凉气。
火焰双瞳、金焰战甲、以及帝袍虚影，还有最后出现的魔影。
“呼呼呼。”
楚凌身上狂暴的气息，逐渐稳定下来。
谢言脸上不由露出欣喜之色，这代表楚凌已经突破成功，接下来稳固境界，就可以正式出关了。
虽然他习惯苦修，但一年都待在这个山谷中，还是感觉有点承受不住。楚凌若修为突破，他们就能出去了。
可是五天、十天、一个月过去。
楚凌没有丝毫出关的架势，身上的气息反而逐渐在涨，稳步不停的向前迈去。
“门主这是想，一口气连破两境？”
谢言此时已经目瞪口呆。
楚凌之前的突破，就惊天动地。可以想象，他一旦出关，足以横推世间。便是张济安、徐策等人都未必是他对手。可是现在楚凌竟然不停止，还要继续突破。那等他再次突破成功，岂不是可以战帝圣了？
谢言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楚凌，强大到何等程度。
恐怕徐飞燃烧生命的一记血剑术，连楚凌的衣角都斩不开吧。
这样想着，谢言眼睁睁看着，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