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放心大胆讲。”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让李泰峰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李泰峰做出邀请的姿势,示意大家前往县委大院:“那咱们去县委大院慢慢说吧。”于是,一行人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阳光下,李学武的黑色轿车车身锃亮,与李泰峰的车并排停着。上车时,李泰峰特意为李学武拉开车门,还是展现出对上级领导的尊重。
一路上,我陪着李学武上了汽车,李泰峰和李学武坐在后排,俩人似乎都觉得,关于停职的话题在车内讨论似乎太过随意,又或是有驾驶员在,这些事不方便说。这个时候,俩人讨论了几句天气过后,就只有车载收音机里偶尔传来的新闻播报声,车窗外的街道和行人快速向后掠过,仿佛也在回避这凝重的氛围。
当车辆缓缓驶入县委大院,红砖砌成的围墙和高大的梧桐树立刻映入眼帘。李泰峰主动打破沉默,问道:“咱们是去办公室还是会议室?”他的眼神在李学武和我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我们的表情中揣摩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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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武心中早已盘算好计划,他深知此时最好先和李泰峰进行深入的沟通交流,只有把他的思想工作做通,后续在会议上宣布相关决定时,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混乱。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去你的办公室,朝阳,你也一起过来。”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跳,隐隐察觉到停职的事是避免不了啦。
我们朝着县委泰峰书记的办公室走去。走廊一侧的墙上挂着名人名言,泰峰书记喜欢哲学,从马克思、恩科斯到列宁和斯大林,走廊里的哲学名言,上面是伟人的半身画像,下面是经典的名言。李学武一边走一边看,嘴里却还是看着墙壁上的哲学宣传画小声跟读了起来,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
直到来到了县委书记李泰峰的门口,李学武停下脚步,看着墙上写着的"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就用手指了指说道:“咱们东洪县委,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抓的还是很全面的啊。泰峰书记,怪不得你的理论水平这么高啊,耳濡目染之下,这些经典哲学理论,肯定是信手拈来嘛。
李泰峰笑了笑道:“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啊。”
我马上道:“泰峰书记,您说的非常经典啊。”
李泰峰含蓄一笑道:“这不是我说道,这是马克思他老人家说的!”
我看着两个人,一个满头白发,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都是学富五车,倒好像更是学校里的老教授一般。
到达办公室后,李泰峰大声喊了句,炳乾泡茶,很快,周炳乾手脚麻利地泡上热茶。茶叶在青花瓷杯中缓缓舒展,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随后,他轻轻带上了门,将这个空间留给了我们三人。办公室内,猪肝色的办公桌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的书法作品,李泰峰、李学武和我围坐在会客区的长条椅子上,气氛略显尴尬。
李学武犹豫片刻,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开口:“泰峰同志,我这次代表市委先和你谈个话。市委初步研究决定,暂时暂停你东洪县县委书记的职务。请你端正思想,正确认识,积极配合市委、市政府开展东洪县大桥的调查准备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我下意识地看向李泰峰,只见他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茶杯轻轻晃动。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朝阳也在,既然组织提起来,我还有话要说。关于这四座大桥,毋庸置疑,我承担主要工作责任,组织对我停职,我坦然接受。但是有些话我必须向组织说明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