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大厅,不过在已经倒下的辰溪和一脸平淡如水的阿尔卡纳旁边,还有一对人影坐在一张圆桌两端,扭头看向场中的戏。
“倒是你,居然愿意这样伤害你的小女朋友。一时间都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才是更残忍的那个。”
辰溪看着已经失神的维尔汀,确实有些心疼,但他终究还是没伸手戳破虚幻和真实之间的屏障,坐回了原位。
“我相信她。”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这里会永远接纳你。我们终将找到属于我们神秘学家的永久的归宿。】
戏台上,阿尔卡纳向维尔汀伸出了手,想像辰溪当初万念俱灰时一样,鸠占鹊巢拉拢人心。
可维尔汀却完全没有理会阿尔卡纳伸过来的手,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鲜血,然后突然扭头,和处于虚妄中的辰溪来了个对视。
仅一眼就给辰溪吓得不轻,可维尔汀的嘴脸却突然咧开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朝他的位置扑了过来,完全没收力的情况下将措不及防的辰溪扑倒在地。
“嗯哼,真是稀奇。”
现实与虚妄之间的屏障轰然碎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阿尔卡纳忽然消失,场上只剩下圆桌对面那个一副饶有兴趣模样的身影。
“阿尔卡纳女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处于事件之外的勿忘我一脸懵逼。他就这样看着自家主子和那个原本就该死了的异端居然默契达成了什么他不知道的py交易。
那种该死的感觉又涌上来了,只是这一次,他比起之前更加没了什么发言权。
仅仅只是出声叫了她的名字,阿尔卡纳便抬手制止了勿忘我后面想说的话,然后挥手让他先离开。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倒地的辰溪和维尔汀已经死了上万次了。
直到咔哒一声门响,房间里便终于只剩下这幕剧的关键人物了。
想象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哭闹并没有出现,在辰溪怀里,维尔汀只是面色惊恐地不断颤抖。
她紧紧地抱住辰溪,手指用力的像是要嵌进他的后背。
知道这次做的真的有些过了,辰溪没有起身,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维尔汀的头,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脖颈摩挲间让她确认自己确实还活着的实感。
“没想到那个在暴雨中注视着时代消亡的司辰,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这算不算一个致命的弱点呢~”
阿尔卡纳的语气相当欢愉,但辰溪却没给她好脸。
“你可以试试,现在我的力量应该能和你做到三七开。”
“哼~只有三成的胜算也敢说这样的狠话吗?”
一道触手恍惚间擦着阿尔卡纳的脖子飞过,钉在她身后的墙上,不多时便听到了墙体土崩瓦解的声音。
“我的意思是,三秒钟我能把你打成七块。”
墙外一个身影狼狈的捂着肩膀,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里。
而面对这样的武力威胁,阿尔卡纳没有接话,只是依旧笑容灿烂。伸手轻轻抚摸着还在她脖颈旁绷得笔直的血肉触手。
黑芒一闪,那贴着自己颈动脉,同样跳动着脉搏的造物便落在了阿尔卡纳手中。
她玩味地看着逐渐盘曲缠绕在自己手上的触手,两指搓捻着它断面流出的鲜血。仅仅只是一点轻微的试探便勾出了血液中磅礴的神秘学的气息。
“送上这样一份大礼,你又有什么要求呢?”
辰溪没有回话,用一只手抱紧维尔汀,另一只手抬起在空中虚画着一些金色文字。
随着他的书写,文字也开始随着书写顺序开始逐渐消散化作金色流光渐渐没进那条缠着阿尔卡纳手臂不断颤抖的触手。
流光修好了它不断渗血的断面切口,然后随着文字的不断没入,触手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