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乱转,后来又用脚踢吕一鸣的肚子,却被抱得更紧了。现在坐下了,吕一鸣把儿子放在两腿之间,夹住他的脚,吕梁却拼命向邱枫伸出手臂,嘴里还“妈妈,妈妈”地叫着。
“叫爸爸,叫爸爸。”吕一鸣两手架着儿子的胳肢窝,边把他往高处举。
“粑粑,粑粑。”吕梁叫了几声。
邱枫捂住嘴笑。
“你还笑?才来几天呐,我儿子说话味儿都不对了。我可告诉你哈,记大过一次。不辞而别,咋的?想把我儿子拐走不成?”
看邱枫又要落泪,吕一鸣急忙说:“唉唉,咱不哭了成吗?你想让那些日本人看不起我啊,说中国男人欺负老婆?那可是丢咱中国人的脸。”
邱枫忍住泪水,低声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检查出什么基础病了吗?”
“见着你就好了,啥毛病没有。不带你这样的哈,想来日本看看也带上我和吕程啊,害的我摔个大马趴,害的我跟儿子顿顿吃面,都快长麦地里了。唉,求你个事啊。”吕一鸣神秘兮兮地。
”什么事?“邱枫声音里都带出疑虑。
”给我讲讲你老爸,讲讲他的医术,讲讲你对他的看法,他可是让你在日本学了八年呐。请原谅,我很好奇。"吕一鸣腾出一只手轻轻揉捏着邱枫的肩。
吕程在西武拉面馆里面跟吴刚谈,把老爸策划的拉面大赛跟吴刚介绍了,还鼓励他参加。吕一鸣则在门外静静地听枫给他回忆着与父亲、母亲在一起的生活。
除了不让她接触日本文化,妈妈对邱枫还是很好的。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总是把家里收拾得十分整洁,把邱枫打扮得莉莉落落地。邱枫记得最深的,就是吃饭前妈妈总要拉起她的手,放到鼻子底下闻闻,闻到一股香皂味儿,才放心地让她吃饭。好些东西妈妈也不允许邱枫吃,比如蛤蜊等海产品,她认为那些东西不干净。
“嗯,你跟我一块儿可没少吃那东西啊,啤酒辣嘎啦,还是你给我推荐的呢。”吕一鸣笑话着枫,后背上又被打了一拳。
“嘿嘿嘿,看我抱着孩子呢,趁机欺负我哈?”吕一鸣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枫,示意她接着说。
“其实老爸对我挺好的,可以说他很疼我,好多时候觉得比妈妈还疼我。什么都顺着我,要什么都给我买。后来,当我知道妈妈是日本人,妈妈又一直不让我接触日本文化,青岛樱花开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孩子都跟着家长去看樱花了,妈妈却和我一起待在家里。我那时以为是老爸讨厌日本,所以对爸爸唯命是从的妈妈才会那样做。”邱枫说着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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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跟爸亲。”吕一鸣安慰着枫。
“那也没见你老爸喜欢你那两个姐姐呀?”邱枫怼着丈夫。
“你怎么知道老爸对我姐不亲,那是咱没看着。咱又不常在军队大院住。”吕一鸣争辩着。
“好,就算你说的对。我就看见你老爸偏心,这总没错吧?唉,我问你,你会不会也偏心呐?”邱枫抬眼看着吕一鸣。
“那还用说,一定偏心,随我爸呗。”吕一鸣一脸的坏笑。
“你怎么不学点儿好呢。”邱枫嘟起嘴。
“欸,你这是得便宜卖乖哈。我老爸偏疼我,你不一直跟着我沾光吗?没听人家说嘛,老人都偏心老小,我就是我们家的’老疙瘩‘。我现在呀,就偏心他,将来啊,那沾光的就是他媳妇。”吕一鸣边说边用额头摩挲着儿子吕梁的额头。
吕梁大概是被摩挲得痒痒了,咯咯咯地笑出声。
“呦,这臭小子,一听见媳妇就乐成这样,瞧他这点子出息。”吕一鸣逗着儿子,更是想看见邱枫的笑容。
邱枫说到了老爸的秘方,还说父亲临终前交给她,但她就当邮票一样收藏着,从没仔细看过。
“这我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