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子说:“行,那行,在松树镇是吧,行,我过去,我指定过去找你,等到见面的时候,要是你还能跟我这么狂,我五雷子,我也服你。
来吧,妈了个巴子的,我在这儿等你。”
“哐”的一下,五雷子就把电话给撂了。
你看,这边于占伟心里头寻思寻思,“啪”的一下把电话拿起来了。
人家于占伟也不傻,直接就把电话打给自己亲大哥于占军了。
当时那于占军,正跟自己这帮兄弟在一块儿呢,像崔崇坤啦,还有张树国啥的,这帮人可都是身上带着狠劲儿,纯纯的一帮土匪,那打起架来可都不含糊。
电话一通,于占伟就喊:“哥呀,那帮逼刚才打电话了,就是咱们在唐山刚干完架的那帮人!!
啥意思啊??
二番又回来找咱们来了,还跟我约了,说要到松树镇来找我,我操,你说他们咋寻思的。”
于占军一听就来气了:“他咋说的,他说过来就过来,这他妈不是纯作死吗?走,我现在就回去,马上就回去。”
于占伟又说:“哥,你这么的,没跟他约别的地儿,你我让他上鸿运酒店,就在那儿等着。”
于占军应道:“好嘞好嘞。”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于占伟呢,就领着自己这二十来号兄弟,像张广禄、刘杰啥的,再加上他大哥那边于开心他们这一伙人,一下子凑了七八十号人,就在那儿等着,心想着:“你来吧,有啥招儿都使出来。”
五雷子这边打完电话,也没太当回事儿,一拍胸脯说:“你在这儿等着,你看我去了,咋收拾他们,我咋崩他们,我咋给你报这个仇,走吧,三宝,咱俩下楼。”
三宝晃悠了一下身子说:“我先下去了啊。”
二锁一听不乐意了:“不行,等会儿,我得跟你去。”
五雷子瞅他一眼:“你都被打成这逼样了,还去呀?”
二锁梗着脖子:“我必须得去,我得瞅着咋干他们,走。”
说着就拽着五雷子,跟着三宝他们一块儿下楼了。
然后这车就奔着松树镇去了,一路上又是打听又是问的,好歹是进了镇子里头了。
可以这么说,那镇子就一条道,还是个沙土道,大车成天在里头走,有拉铁矿的,还有拉煤的,把那土道压得全是大坑,一到下雨天,那都翻浆了,车在上面一走,“咯噔咯噔”的,非常难走。
道两边全是小平房,而且这时候的东北冬天,看着就略显沧桑,那树上光溜溜的,一片树叶都没有,老鸹窝倒是不少。
他们这车子刚往里一进,老鸹“嘎嘎”地叫着就飞起来了,五雷子心里头“咯噔”一下,为啥呢?在东北这边,都觉着乌鸦叫没好事儿。
旁边有人瞅他那样,就问:“咋的了?”
五雷子皱着眉头说:“一会儿都他妈注点儿意,我这眼皮子老跳,刚才那乌鸦在这儿一叫,我心里就不得劲儿。”
“操!你啥时候信这玩意儿了,行了,你就听我的,别瞎寻思了,别他妈嘚儿喝的了。”
五雷子拨出电话:“哎,于占伟,我五雷子!!
操,咋的,还麻雷子呐!!
我他妈五雷子,我来了,我现在就在你们这松山大道上呢?
你一直往前开,到前面有一个鸿运酒楼,你就停那儿就行了,我在那儿等你。”
“行。”
“哐”的一下,电话就撂了,车接着往前开,没一会儿就瞅见前面有个鸿运酒楼了。
咱说这镇子本来就不大,开车那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能从这头干到那头了,毕竟就是个东北农村的小镇嘛。
车“哐哐”地开到地方了,一瞅这道边上的酒楼,这鸿运酒楼规模还挺大,是个三层的小楼呢,两边还挂着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