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方才,我在屋子里也仔细问过了杨度夫妇。
杨光璧这么做,很有可能是被人挑唆的。”
赵嫤神色疑惑,眸色坦然:“公爹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疑心是我挑唆了表哥?”
她有些想笑,杨光璧给蒋怀赋灌下朱砂安神丸,那可全是他自己的主张。
与她一文钱干系都没有。
蒋士柯能久居高位,自然练就了一手看人的本领,他见赵嫤丝毫不惧,不由皱眉。
难道此事真的与赵嫤没有关系?
“琼儿亲口说,是你邀那道长去客院相见的。”他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目光如刀:“她得了信,想去捉奸,谁知杨光璧便来了。
她当时并不知轻薄她之人是谁,才下狠手。
我问你,约见那个道长,是不是你故意放出的风声?”
赵嫤叹了口气,看了看蒋王氏:“公爹和婆母都疑心这事与我有关。
出事的时候,妹妹就这么说,那婢女也依着她叫了来作证,可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何况那几日,我一直守在院子中不眠不休,累得不能合眼,又怎么有心思去做那些子虚乌有之事?
再说那道长,怎么出观做个善事,还要被扣上这样难听的名声?
是不是公爹实在找不到人来怪罪,只能将怒火发泄在我头上?”
“我是那样的人?”蒋士柯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既然说你没有做,那就拿出证据来。”
赵嫤哼了一声:“我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倘若妹妹说公爹那日约了小道士,要在那客院见面。
公爹也要自证清白?”
“放肆!”蒋士柯闻言勃然大怒:“你说的什么?成何体统?我怎么会和什么小道士?”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赵嫤垂眸,秾艳的小脸沉了下来:“所以,公爹既然没有证据,为什么要把妹妹说的话拿到我面前来说?
我虽然名声不好,但从进了辅国公府的门,有谁见过我对不住蒋怀赋过?
如今,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事实真相都摆在面前了,你不追究对怀赋下手的人也就罢了,还试图将这件事情算在我头上。
公爹若是看不上我,等会儿回去便起了和离书,我与怀赋摁了手印,一别两宽就是。”
蒋士柯已经起疑心了,她必须果决一些。
否则,只会加重蒋士柯的疑心。
辅国公和和宁侯,果然比这些后宅妇人还有好色之徒们难对付多了。
“赵嫤,你别说这样的话。”蒋王氏反而反过来,劝说道:“你公爹也是一时情急,我那几日就在昭阳院,还能不知道你吗?
那些日子,你确实辛苦了。”
她说着,拍了拍蒋士柯的手臂。
还指着赵嫤的银子填窟窿呢,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赵嫤不言语,看了一眼蒋士柯。
蒋士柯自然明白蒋王氏的意思,哼了一声,快步走出和宁侯府的大门去了。
回到昭阳院。
蒋王氏便守在了东厢房。
厨房送了晚饭来。
赵嫤去请她:“婆母,用饭了。”
“你用碗,分一些来吧,占文这里离不得人,我在这儿守着。”蒋王氏坐在床边不曾动:“往后,占文这里,都由我亲自守着,你负责给我接接拿拿便可。”
“是。”赵嫤应了,转身往回走。
她心中有了思量。
这大抵是蒋士柯的意思,蒋士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所以让蒋王氏寸步不离的守着蒋怀赋。
但那又如何?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只要是人,终会百密一疏。
她总有机会的。
她让婢女阖了门,正慢条斯理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