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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车穿过两侧整齐的落地松,停在一处威严气派,深灰色欧式古堡别墅的前面。
车子停下后,薄霆枭抱着时愿从车上下来。
云家的医疗团队几乎同一时间赶到,跟在后头匆匆上了楼。
北洲云家和薄家是世交,身为二少爷云檀无心打理家族的医疗事业,一直跟在薄霆枭身边当他的私人医生。
而云家这支精锐的医疗团队,只在薄霆枭的父亲薄长青危及生命的情况下,启用过几次。
团队本以为薄霆枭受了重伤,却没想到受伤的是个年轻女人。
薄家老宅入目可见的奢华贵气,不仅墙上挂的油画是名家大师的真迹,就连雕工精美的画框都是纯金的。
时愿被抱到薄霆枭的卧室床上,黑色欧式风格的大床,配黑金色流苏设计的刺绣幔帐,尊贵中透着一股霸气。
她右脚的白袜子早就被染红了红色,血水顺着鞋缝还在往外渗,在两个医生尝试着给她脱鞋时,挤压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的攥紧衣服。
薄霆枭的心就像被只无形的手攥紧似的,忍不住低斥他们,
“脱不下来就别强行脱!你们死人吗?不会拿剪刀剪!”
医疗团队赶紧去准备剪刀。
在脱了时愿的鞋和袜子时,就看到她整只脚发紫,脚背肿得高高的,受伤的脚底心有个拇指大小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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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鞋底挤压的外力作用下,血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瞬间在地上汇集了一小摊。
医生用了好几块棉布才把血止住。
在给她清理伤口时,时愿疼得全身都在发抖,薄霆枭俊脸铁青的把她头按在怀里,轻声哄着她,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转头冲医生黑脸道,
“你们能不能轻一点!”
知道她是被钢钉扎伤的,医生要给时愿打破伤风,但她身上穿着厚重的戏服,薄霆枭只留下一个女医生,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医生告诉薄霆枭,时愿的脚在受伤以后,还继续跳舞导致了她脚底的筋膜撕裂严重,才会流了这么多血。
但幸好时间并不长,如果她跳得再久一点伤到了脚底丰富的神经组织,她的右脚会因为丧失知觉,而影响以后的走路时,薄霆枭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在医生走后,薄霆枭按捺着满腔的火气,几步走到床边掐着时愿的下巴,
“刚才医生说的你都听到了?差一点你以后就是个瘸子了!受了伤你还继续跳,这只脚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所有人都在前台隔着幕布看她跳舞,他则去了监控室,从后台更直观的看她跳。
当看到四方台的地上全都是斑驳的血渍时,有工作人员还在说,这是谁想的让时愿的鞋底踩上红颜料?
这样跳起来效果更唯美,只可惜效果做的再足在前台也看不到。
但薄霆枭却立刻就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颜料,而是她出事了!
虽然知道她倒在地上只是舞台效果,但是当看到她整只脚都被血染红的躺在那里,那一刻他耳边的心跳声就像擂鼓一样,让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问你话呢!说话!”
时愿看了眼自己的脚,嗓子沙哑道,
“想要。”
但给念念治病的二十万,比她的脚更重要。
薄霆枭冷冷的松开她,拳头紧攥的骨节隐隐泛白,
“想要就给我好好养着,敢下床把你腿打断!”
时愿皱了皱眉,
“我脸上都是颜料,我先去把它洗了。”
在她表示自己可以扶着墙,单脚跳着去洗脸时,薄霆枭站在床边,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