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略,政策也大多并不连续,可能某个君主一时兴起,整个政策战略就完全变了,红毛番他们拖个几年甚至十几年,说不定谈判对象自己就忘了个干净。”
侯俊铖顿了顿,继续说道:“此番谈判,我为什么最看重的是货币兑换这个问题?因为那些个什么关税啊、船舶运输啊、贸易线路啊什么的,都可以他们搞他们的、我们搞我们的,只有这货币兑换的问题,必须是要两方合作,但又是我们可以靠现有的力量就能直接介入进去的,其他的问题拉拉扯扯还得好一阵子,但只有这货币兑换问题,谈下来就能立马执行,可能是咱们这场谈判里头,唯一立马就能有收获的地方了。”
“这么说,咱们先按照小顾先生的计划,划个时间,先逼一逼红毛番?”牛德东询问道:“逼着他们吐出一些实利来再说。”
侯俊铖犹豫了一阵,却摇了摇头:“不要划什么时间,先慢慢谈着,谈判嘛,本就是边谈边定、锱铢必较,红毛番既然松了口,那就证明咱们双方之间还是有谈下去的空间的,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谈着,咱们扯皮的时间还是有的。”
“老牛,你等会写……算了,我等下亲自写封信,派人快马送去宁波给小顾先生和老时,红毛番既然已经让步,他们让一步、我们就吃一口,把他们已经让步的问题彻底的形成单独的协议和章程,纸面公文上要一口咬死,虽然我们现在没法执行,但以后等我们有了远海水师,这些协议就是我们师出有名的证据!”
“至于划定时间就没必要了,时间到了以后怎么办?把那些红毛番赶走?那不就是把谈判的路走死了?既然能谈下去,就没必要做的这么极端!”侯俊铖朝着南方远远眺望:“而且……目前这个阶段,其实不仅是那些西番需要我们,我们同样也需要他们!”
赤潮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