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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国内住了快一年,可始终秉持着礼仪底线的莎莱娜,直到现在都没彻底掌握亚洲蹲这一独特技巧。丢人的她,时至今日依然只能并拢双腿,身体摇摇晃晃地前倾,坚持在铺展于地面的防水布跟前。
她伸手指向一个由粗陶打造、带有樱草浮雕的花盆,抬头询问起周琴的意见。
“还行,”闻言,周琴也跟着蹲在她的身边,却逐渐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就是吧,你买来干嘛?”
“当然是用来种妈妈留给我的那株薄荷苗!”
莎莱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现在用的花盆和泥,全都是找利兹借来的。我总不能直接把人家老奶奶的东西给顺回国吧!”
说罢,她又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花盆之上,眼中闪烁着喜爱之情。
“这位客人可真有眼光啊。这可是我朋友最近亲手制作的花盆,按她的说法,这还是她前三喜欢的作品呢”*
也许是留意到莎莱娜与周琴讨论的声音,正好招呼完其他客人的女店主转过身,在两人面前微微弯腰,让三人的视线齐平在同一高度上。
“你好......”*莎莱娜本想询问花盆的价格,再来上一场她所热爱的讨价还价。
可在抬头的瞬间,她竟在恍惚间看见了那不时出现在梦中,似是一场遗憾的模样。
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有着一头仿佛正在燃烧的红棕色短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小麦色的皮肤,宛如阳光亲吻后的痕迹,让肌肤显露出些许的野性。零星雀斑点缀在她的脸颊之上,却丝毫不会显得丑陋,反倒带来一种淳朴的健康活力。
莎莱娜呆呆地望着女店主,足足愣神了好几秒。在找回双瞳的专注后,她隐藏起脸庞上那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连忙改口问道:“那我的眼光可真好啊......”*
莎莱娜稍稍仰头,颤抖的语气中包含着期待与感激,“请问,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对方显得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是艾丽莎。”*
冥冥中,她似乎在眼前的少女身上找到莫名的亲切感,顺势便说出了自己的姓氏。
“艾丽莎.里埃特纳。”*
“Elisa Rieterna?”
重复着对方姓氏的发音,莎莱娜下意识回忆起多年前去往意呆利跑商时,抽空掌握的一些入门级意呆利语,并准确地复述起对方的全名。
“你是意呆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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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的脚尖以错落的节拍踏着地面。她先是点头,却又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嗯......我爸爸确实是意呆利人没错啦。不过,我妈妈可是尔尔兰人。可这些都不重要,反正我是在敦敦长大的。”*
莎莱娜入神地凝视着那张与记忆中无比相似的脸庞,嘴上却问着毫不相干的问题,似乎仅仅是为了多看对方几眼。
“你的姓氏,好像很特别。”*
艾丽莎用手指轻轻挠着脸颊的雀斑,稍显尴尬地解释着这个来自父亲年轻时冲动而起的姓氏,“eterno,好像是永恒的意思。”*
“我爸爸年轻气盛的时候,自顾自就取了这个姓氏。据他的说法,他觉得很神秘,很酷。”*
“ri,我记得是再次的意思吧?”*
艾丽莎稍显惊喜地望向面前这位亭亭玉立的金发少女,颇有遇到知音的感觉,“对,你居然还懂意呆利语啊?”*
再度出现的永恒,这个概念似乎自诞生之初便带有语病。
可对跨越了两个时代的少女而言,百年不过须臾片刻,衔尾蛇般无尽往复的轮回,亦只是琥珀色光芒轻轻闪烁后的一个笑话。
但在宝石碎裂、自己与那种能力告别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