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室这种地方,口齿伶俐是最不管用的。
被人毫不客气的压趴在刑凳上,板子一下下的落下来,十板之后连呻吟的力气都无。
三十丈后,臀部已经血肉模糊,人也晕死过去。
阮夕颜再次睁眼就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黑乎乎的,外面也安静,应当是已到深夜。
她是趴在床上的,胸口痛的不行,手虽然还能动弹,但是全身疼痛无力,想要侧身都做不到。
这会儿她是真后悔了,贵妃对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自信。
她巴不得能有个孩子养到膝下,给她的未来做保障,给她们姜家一份荣光。
阮夕颜在心里狠狠的发誓,今日遭的罪和侮辱,将来一定加倍返还。
给的药就是太医院普通的金疮药,央求小宫女帮忙上药,送饭多走几步都得格外加银子。
养病期间,这几年存下来的月银积蓄全都花光。
远远的看到那些身高挺拔的侍卫,不可控制的想到大逆不道的做法。
看着自己明显粗糙的肌肤,内心的声音不停的在叫嚣,让她付出实际行动。
只要成功,这样不仅仅你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条件,还能提拔家里,让后代过上更好的日子。
抄家灭族的大罪,她也不敢妄自行动,就担心会被人举报,伤好后就沉下心来观察。
……
“皎皎,你是不是也,支持老七,长平侯,你父亲是不是也支持老七。”
月皎皎的表情毫无变化,淡然贤惠的往他身前的杯中添上一盏茶。
“陛下怎么会这么想呢?谁坐在皇位上,长平侯府就忠于谁。”
高弘济激动的握住她的手,不疼,他已经使不上多大力了。
“皎皎,你要相信我,安儿他会再回来的。
你看御书房的那几个,他们哪个比得过咱们安儿聪慧。
安儿的位置不能让给别人,皎皎你不能把别人记在你的名下,占了安儿的位置。
安儿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你是我的妻,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把你当做妻子。”
不过用深情来掩盖他内心的肮脏,他不好动手,想要蛊惑月皎皎去对那些孩子下手。
月皎皎笑的很甜,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抽出手说出的话让高弘济发疯。
“陛下说的哪里的话,安儿就是安儿。
没有人会占掉他的位置,就算过继,名字也要排在安儿的后面。
过继的嗣子将来有了孩子,不管是庶出还是嫡出,过继一个到安儿的名下。
等我们离开后,也好有人给我的安儿供奉香火,有人能永永远远的记住他。”
“这是好事啊。”
说到这里像是陷入回忆,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到如今安儿去了已有六年多,我已经……已经记不太清他的样子了。”
说到这里倒是失落,垂下眸子有泪落下。
不像刚才那样有演的成分,高弘济脸红到脖子根,手上的青筋像是要爆开一样。
毫无预兆的,用力的一把就把手里的杯盏摔在地下。
巨大的杂音,把事后在左右的人都吓得不轻,纷纷跪下低着头请罪。
月皎皎一副不知道错在哪里的表现,抬头不解的看着高弘济。
“陛下,这是怎么了?故意在臣妾的长乐宫耍威风吗?”
“你!你怎么能忘了安儿。
他是你的亲子!你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才生下来的,你是他的母亲啊!
你怎么能,怎么能也忘了他?
安儿,是不是因此你才不肯原谅为父,安儿……朕的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