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入口在何处。
顾经年要进去的方式很简单,他径直飞到了那片屋檐上,重重一砸。
“轰隆!”
屋瓦碎片与木屑纷飞。
顾经年从屋顶落下,放眼看去,只见里面是个宽阔的空间,摆着一排排的药架、药炉,可见是个炼药之所。
就在这里,有七八个少女正端坐着,每个人都摆着同样的动作。
她们面前放着一个碗,正从指尖捏出血来,滴入碗中。
顾经年只扫一眼,就看到了张小芳。
他按捺住心中愤怒,上前,一把拉过张小芳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拖了出来。
“公子?”
张小芳十分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经年没有回答,继续观察着此处。
他看到那些女子都是十七岁左右年纪,有丑有美,想必被捉来并不是以相貌为标准。
奇怪的是,其中有几人顾经年似乎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总之此处情形,想必是在以活人炼化什么异能。
殷景亘要证据,这便是证据。
“跟我走。”
“公子,你……”
下一刻,忽有人喊道:“小芳,这位是?”
顾经年转头一看,见是半瞎子从一个隔间出来,拄着拐杖往这边走来。
“是公子。”张小芳道:“也是阿丑。”
“原来是成业侯。”
半瞎子脸上泛起了讨好的笑容,边走边奉承道:“小人早就看出侯爷不是池中之物,必有一飞冲天之日啊。”
顾经年目露警惕,道:“所以呢?”
半瞎子急切道:“小人虽老病残躯,愿为公子驱使啊。”
“你不是已经投靠赵伯衡?”
半瞎子一愣,笑道:“小人确是被赵御医带到雍京,但小人医术不精,只怕是不能在这御医院谋差事。”
顾经年看着半瞎子的神色,未感觉到危险,便问道:“你将张小芳带来此地做什么?炼化吗?”
半瞎子吓了一跳,摆手道:“侯爷这是在说什么?只是带她来测试一下罢了。”
“测试?”
“嗯。”张小芳道:“赵御医可以测出人身上有没有异人的血脉。”
说话间,又有一人从隔间中走了出来。
看到此人,顾经年目光微微一凝。
来者五旬年岁,留着很潇洒的三缕长须,周身气势不凡。
但,顾经年一见他,却联想到了另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张大石的丈人,那个逃兵祸到了澜水村的赵伯。
再看向此人的脸,分明还有着一个没能完全洗干净的刺青。
“你是赵伯衡?”顾经年道,“也是赵伯?”
“不错。”
赵伯衡抚须点头,道:“我是越国亡人,此前到瑞国办些事,难免须乔装改扮一番。”
说着,他转向张小芳,道:“彼时我流落山野,多亏了张姑娘救助。”
顾经年再看赵伯衡脸上的刺青,才意识到那其实是瑞军的刺青,是当年俘虏了他这个越国俘虏之后刺上的。
隔间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是个十分秀气俊美的少年郎。
这人,顾经年也是有些眼熟,不免又看了两眼,不由惊讶,道:“你是……张大石的妻子,赵娥?”
“赵二见过成业侯。”少年郎揖礼。
张小芳见状,懊恼地鼓了鼓腮帮子。
她当时一心为兄长求娶,为此攒了许多钱财,没想到竟是为兄长娶了个男子。
可当时谁又能想到那么漂亮的一个美娇娘会是个男的?
顾经年眉头微蹙,感到太过荒唐。
他实在想不通,像赵伯衡这样一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