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殷淑。
昏暗的光线下,殷淑分明感受到他眼神中那凌厉的杀意,莫名感到一阵害怕。
“爹?”
好一会,殷誉成骂道:“没志气的东西。”
“我才不管,我就是喜欢他!”殷淑也是发了火,“他在哪?我去找他!”
殷誉成抚额,叹道:“我没追上他,只听到他说他都知道了,从此义绝,此事恐怕有旁人在从中作梗。”
“肯定是东宫,殷婉晴那庸货想与我争。”
“先歇着吧,顾经年会回来的……”
“我怎么歇得着?我要去找他!”
“啪!”
忽然,殷誉成一巴掌重重抽在了殷淑脸上。
殷淑被打得一愣,愕然抬头,眼中泛起怒意。
“还嫌不够乱吗?听我的,我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罢,殷誉成走了出去,只留下殷淑捂着脸站在那愣愣发呆。
出了殷淑的房间,殷誉成低着头,显得有些许失魂落魄。
他走回正屋,挥退了所有的下人,方才推门而入,点起一根烛火。
桌案上摆着一个更漏。
当更漏漏尽,烛火微微晃动,有人出现在了屋子中。
是高长竿。
高长竿正微微喘息着,因为他手里还拖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那是一具尸体。
烛光照着那尸体苍白的面容,竟又是殷誉成。
此时屋中却是有两个殷誉成,一个还活着,站在那儿看着高长竿;一个则已经死透了,身上只穿着单衣。
这一幕有些诡异,高长竿缩了缩肩,却什么都没说,老老实实地蹲到了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块饼默默啃着。
活着的殷誉成脱下了外套,给死去的殷誉成仔细穿好。
那外套的背后却有一个窟窿,旁边还溢着血,只是方才殷誉成一直负手而立,把它遮住了。
死去的殷誉成被翻了过来,背上还插着一把匕首,白色单衣已血迹淋漓。
外套穿好,匕首柄正好从窟窿里透出来,
活着的殷誉成拔出匕首,又在尸体别处捅了一刀。
血流在地上,他拿起尸体的手指,蘸了些血,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
“太……”
做完这一切,活着的殷誉成没有急着走,而是翻箱倒柜,查看屋内的文书信件,翻乱的地方也不收拾。
此间多是些画作、诗词,少有与国事相关的。
直到他翻到一个信封,却是愣了愣。
因为那信封上分明写着“禇丹青敬上”,打开来,里面却是空的,信已经没了。
看了一会,活着的殷誉成把这个信封收入怀中,拍了拍高长竿的肩。
高长竿会意,起身,把手搭在他身上,过了片刻,两人消失不见,屋中只留下一具尸体。
黑暗中是呼啸而过的各种声音。
高长竿再睁眼,眼前是一片荒野,不远处,燃着一团熊熊的篝火。
他疲惫地松开手坐下,又拿出一块干粮来吃,而他带的殷誉成则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开始卸脸上的伪装。
终于,殷誉成的脸流淌而下,显出了顾经年那张英俊的脸,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哀伤。
顾经年已杀了殷誉成。
过程很简单,他飞到此处,终于被殷誉成追上,四野无人,两人于是停下来说话,殷誉成苦劝他回去。
“世间女子多的是,走了裴念,早晚有更好的……”
说着,顾经年忽然看向殷誉成身后,惊道:“裴念?”
殷誉成转头看去。
下一刻,“噗”的一声,顾经年直接把匕首捅进了他的后心。
那般强大的一个人,控风杀人几乎无可匹敌,可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