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暗中思忖:
“不过没有太始元真,更没有血脉为凭籍,空空道人又当如何来分化劫数?”
似看穿陈珩心思,空空道人摇头解释一句:
“此处错了,我这化劫法虽与玉枢那道方术立意相近,都是走得化整为零,欲将劫数豆剖瓜分的路数,但我这法门可要温和些,并不如玉枢方术那般酷烈。
你先前说得倒无差,玉枢与仙府中那两位皆是我的劫种,要担我的劫数。
但我与劫种间,其实是荣损相当的干系。”
陈珩问道:“劫种一身修为,莫非不能助前辈消劫?”
“这是何言语?自然不能。”
空空道人笑眯眯道:
“我知晓玉枢那方术很有些门道,不仅能助他分劫,无可奈何时候,他更将子嗣修为吞夺为己用,以免白白耗费在小纯阳雷下。
但我这法子可不同,我若有进有益,劫种们自然水涨船高。
反之劫种若破除灾祸,他们还更能顺势得来一尊‘小劫藏’,虽比不得真正‘劫藏’,但也甚是不凡。
陈珩。
何不想想……”
空空道人这时轻叹了一口气,语气耐人寻味:
“老夫若真是那般穷凶极恶,润子、元吉又缘何要对我执半师之礼?
我借他们分化劫数是真,而他们又何尝不是从中获益?
实话说来,当我劫种自然难免要被无穷劫数缠身,但也不是非得绑死在老夫这条船上。
若劫种做完了应尽的份额,我便是解了他这身份,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