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人,你们杀掉了不该杀的人,抛弃了不该抛弃的道德。
聂莞抚摸着雕像裙摆下延伸出来的触手,轻轻笑了一声。
什么叫不该杀的人?什么叫不该抛弃的道德?这世上有该杀的人,该抛弃的道德吗?
你不要总是用反问来营造咄咄逼人的气势,我不会上你的当。要往前走,观念就一直在改变,一个人是这样,一群人是这样,历史也不过是这样。我相信我被那些存在选中是有道理的,我也相信他们赋予我的使命有存在的意义。
羚羊学习了狮子的法则,也不会变成狮子。
但羚羊不会学习,人类可以。你眼下敲打我,不过是因为你注定要成为那些存在的对立面,而你认为你是我的上司,我是你的属下,所以我应当优先遵从你。
这有什么不对。
聂莞心平气和,让阐述思绪阐述到头脑充血的鹤筑一愣。
聂莞抚摸着神像的触手,打量着它的吸盘,回想着万线师手中的长阴神神像和空明族的族群雕像。
鹤筑望着她的背影,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知道自己接下来的问话一出口,局势就会反转,却终究抵不住好奇和对这个人的微妙恐惧,还是问了出来。
你凭什么总是这么笃定?难道你把自己凌驾于那些存在之上吗?
当然。
聂莞绕着神像走,中途与同样查看神像的玛丽王后总得有个头迎面相会,聂莞稍稍侧过身,让玛丽王后总得有个头过去。
玛丽王后总得有个头看看聂莞,又瞥一眼鹤筑,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能感觉到两个人好像在嘀咕什么,但立刻就决定掐断这点好奇的根苗,不去干涉。
反正这家伙要是得罪了会长,会长自然会教他做人。
她弯腰躲过神像垂落下来的触手,拐过莲座消失在两人视野中。
聂莞依旧边走边给神像截图,每一个细节都不曾放过。
鹤筑亦步亦趋,在私信中发问。
你是认真这么想?
不是因为辩论到情绪激动,才发下这样的大话吗?
鹤筑很想这样问,但心里知道幽月寒不是这样的人,可又实在不能相信。
那些神秘的存在……似乎居高临下俯瞰人类的存在……他一直都认为可以学习甚至追随,但是把自己凌驾于它们之上,厮杀征伐,这实在是太疯狂的想法。
聂莞站住脚步,将所有截图都发送给林见鹿,而后回头,没有在私信中与他对答,而是直接说话。
“你觉得,这个游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