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霍去病找到了克服“支配皇帝”弊端的方法】
清晨,沉寂了一夜的长安早早地恢复了喧闹。
街道上来往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贩夫走卒、寻常百姓,穿梭于街头巷尾,开启了一天的忙碌。
“让一让,让一让。”一声吆喝声伴随着马嘶响起,走在路当中的行人纷纷避让,对身后的马车投去好奇的目光。
“咦?这是......侯府的马车?”一位正在路边摊位吃早饭的食客看见了车厢侧面刻着的“霍”字时,不由得兴奋地放下碗筷探出身子去看,随即又有些疑惑地问:“这么早,而且怎么是从东区出来的?”
东区住着富商大贾,但以侯爷的品阶,应当是住在皇宫附近的。
“哟,您是外地来的吧?”摊主笑道。
“怎么说?”
摊主也不卖关子,“那是侯爷的车,里面坐的却不是侯爷,而是沈府嫡女。”
“沈府?”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摊主一笑,“您有所不知,几月前陛下为侯爷赐了一桩婚事。那沈府嫡女,如今正是侯爷未过门的妻子。听闻那婚礼已在筹备,想必再过几个月,长安就有大喜事啦!”
说着,他摊面饼的动作更起劲了,嘴角更是不自觉地带笑,仿佛那天大的喜事是落在他家似的。
食客会过意来:“那想来,霍侯爷对这桩婚事,应当也是满意的。”
“岂止是满意。”摊主一脸“你没见过铁树开花”的表情,“你是不知道,侯爷对这一门亲事很上心,不仅常备着厚礼去那沈府探望,闲暇时更是派了车与护卫,供沈家嫡女差遣呢!”
“嚯!”食客来了兴致,好奇问:“这沈府是何来头,怎么在外头从未听说过有哪位沈姓的达官显贵?”
摊主摆摆手,咂咂嘴道:“商贾之家,听说前几代曾进过庙堂,只不过后来这一代不行了,如今只靠着祖宗积攒的家底,安居于城东呢。
不过这次啊,恐怕是要翻身咯!”
食客点头应和:“可不是吗?这沈府可真是走了大运了,女儿能嫁入侯府,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唐婉茹放下帘子,街边的声音逐渐远去,马车一刻不停地驶向更静谧开阔的城中心。
她从棋罐中取出一枚黑子,用指腹轻轻摩挲。
【翻不翻身的倒是另说,届时若是真能翻身,是正着翻还是反着翻......可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她轻笑一声,捏着黑子,“啪嗒”一声放在了棋盘之上。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女君,侯府到了。”马车外婢女小声道。等沈天欢应了声,婢女才抬手掀开了帘子。
沈天欢刚探出身,马车外已有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沈天欢抬头看去,正是霍去病。
他扶着她下了马车,等她站定后又认真地替她系紧了披风。他往日里冷峻的眉眼此时柔和下来,隐隐竟还带着笑意,叫身后刚从外平乱回来的两位属下啧啧称奇。
其实只有一位表露了出来,另一位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将惊讶压在了心底。
詹玉武用手肘碰了碰颜仲,小声道:“乖乖,我说侯爷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停了,火急火燎地到门口来接人,我还以为来的是陛......咳咳,没想到是这位未曾蒙面的沈家贵女啊!”
数月前各地频繁有邪祟出现,霍家军领命带兵镇压,侯爷便派了他们二人前往。
今晨他们一返回长安,便来侯府汇报。没想到与侯爷说了没多久,就见一名侍从匆匆进了书房。
颜仲当即微微蹙眉。侯府的规矩与军中无异,非紧急要务不得擅自进入书房或打断议事。他见那侍从面色从容,侯爷亦未加斥责,心下正有不解,却见侯爷只道了句“稍后再议”,便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