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万富贵跪在紫袍老者面前,声音颤抖地问道:“师傅,周文远真的……不行了吗?”
紫袍老者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立刻调‘壬十’前来,接替他的位置。记住,时间紧迫,不能再有任何拖延。”
万富贵点头称是,迅速退出书房,准备执行命令。
然而,就在他刚迈出书房门的步伐时,忽然从宫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喊声:“周文远府邸起火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紫袍老者的胸口,他猛地抬起头,他迅速走出书房,来到府邸门前,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周文远的府邸已成一片火海。
番子们忙着扑救,却无济于事,火势愈演愈烈。
紫袍老者心中一沉他命令番子们立即进入书房搜查,很快,一名番子从废墟中拖出一个身影,那是周文远。
他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口塞麻布,身旁的案桌上摆着三枚铜牌——壬九、柒、捌。
一旁的纸上,用鲜血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影不入新夜。”
东厂番子赶到时,周文远早已断气,死状似自尽,却无外伤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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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御史亲自前往验尸,仔细检查了周文远的尸体。
他在死者指甲缝中发现了一片干枯的铃兰花叶,这种花只在北岭附近有生长。
赵御史凝视着这片叶子,陷入了沉思,低声问身边的随从:“这是认罪,还是……托孤?”
与此同时,北岭的高台上,陈皓正立于夜风之中,寒风吹动他的衣袂,发出猎猎的声音。
他收到了吴捕头的密报,得知周文远“自尽”的消息,但陈皓并未轻信。
他命令李芊芊重查近月送往县城的药材单据,不久后,李芊芊带来了一个重要的发现:周府最后一批药方中,赫然有一味名为“断魂香”的药材。
这种香非毒,却能致人短暂假死,尤擅伪造窒息征象。
更关键的是,配药之人竟是张大夫曾提携的徒弟,此人现已被万富贵收买。
陈皓冷笑一声,”
陈皓立刻推断,周文远并未真死,而是被秘密转移。
那封“自劾疏”或许是他唯一留下的真话。
他迅速将这个发现告知了沈瞎子,两人商议后,决定趁势出击。
沈瞎子在京南破庙设坛讲书,新段《换命灯》悄然流传。
故事讲述了一位官员烧了衙门逃命,火中却走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穿着他的袍,念着他的判词,连咳嗽都一般模样。
百姓问:哪个是真的?
盲者答:都不真,真人在井底。
这段故事迅速传遍了顺天府,万富贵得知后暴跳如雷,下令全城禁说评书。
然而,禁令越严,私底下传得越疯,连狱卒都在牢房里低声哼唱“假官儿穿紫袍,真魂儿困地牢”。
陈皓决定趁势出击,他命断喉燕伪装成乞丐,潜入周府废墟,在焦木堆中寻得一块未燃尽的账册残页。
上面记录着每月初五由“义丰号”商行转出的一笔银钱,收款人为“内廷供炭局”。
他立刻联想到老黄曾言:皇宫偏殿暖炉所用炭料皆由专人调配,掺有特制药粉以控人心神。
陈皓命柱子带人摸查该商行背景,竟发现其幕后东家是李老爷的表亲!
至此,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周文远多年被药物操控,所谓“密语传达”,实为服药后产生的幻听。
夜深了,北岭的晒谷场上,寒风依旧吹拂,陈皓站在场中央,目光坚定地看向四周。
他低声对柱子说道:“今晚,我们在这里密议。”
话音未落,他转身走向晒谷场中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