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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0章 凤翔于天(15)(3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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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字纹路往冻土深处渗。方才萨满手中银盒里飞出的雪雀,此刻正有三只停在他肩头,翅尖的字在晨光里渐渐显形——“东”“西”“南”三个字的捺笔都往西北方向拐,像是在指引某个被风雪掩埋的方向。

阿古拉突然指着前方的雪堆:“你看那处的积雪在动。”萧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雪面正以一种奇怪的频率起伏,起伏的节奏竟与铁骨朵敲击冻土的声响完全合拍。他挥起骨朵往雪堆砸去,冰层碎裂的瞬间溅出的不是雪,而是无数细小的铜屑,屑在日光里聚成个“藏”字,笔画里缠着极细的马尾,尾端粘着片褪色的战旗布,布上的“汗”字缺口,与单于庭断垣那片完全相同。

“是匈奴左贤王的牙旗残片。”阿古拉捡起布片凑近鼻尖,“这狐裘香里混着龙脑,定是从西边的回鹘牙帐飘来的。”她展开的《漠北秘道图》上,杭爱山的位置突然多出道红线,线的末端在某个无名山谷打了个结,结的形状正好能嵌进萧彻从雪堆里拾来的半块青铜镜。镜背的蟠螭纹缺了只爪,缺口处的铜绿里藏着个极小的“开”字,笔画被风沙磨得发灰,像“字在镜里结了层锈花”。

两人沿着红线往山谷走,路过片松林时,松枝上挂着的冰棱突然坠落,棱尖在雪地上刻出串梵文。阿古拉认得其中两个字——“门”与“路”,连起来的意思竟与萨满银盒里的狼毫笔笔杆刻痕完全相同。萧彻突然注意到每棵松树的树干都有被刀削过的痕迹,削痕里的树脂冻成了琥珀,珀里裹着的沙粒排列成与《漠北驿路图》上“暗河”相同的走向,只是最末一道河湾处,被人用朱砂补了点,点的形状与铁骨朵断裂处的缺口正好相合。

“这些松树是被人刻意栽种的。”萧彻数着松树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棵,“北斗七星的排列,每七棵组成一星,缺的那颗就在山谷深处。”他话音刚落,最西边的那棵松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干里掉出个桦皮盒,盒里的羊皮纸上用突厥文写着“暗河有闸,闸有三孔”,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卡着极细的金丝,丝的末端缠着颗珍珠,珠面的光纹与青铜镜的缺口完全吻合。

山谷入口的巨石上刻着幅狩猎图,图中骑手的箭囊打的正是“双狼护”结,囊里露出的箭镞数量正好是七支,箭杆上的刻痕与四十九棵松树的排列完全对应。阿古拉突然指着巨石底部的裂缝:“你看这缝隙的形状,与青铜镜的蟠螭纹缺爪处正好能拼上。”萧彻将铜镜往裂缝里按,巨石突然发出沉闷的声响,从中间裂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门轴转动时带出的风里,裹着与单于庭断垣相同的驼毛香。

门后的甬道两侧堆满了陶罐,罐身上的彩绘记录着不同部落的图腾——匈奴的狼、鲜卑的鹿、柔然的鹰、突厥的豹,四种图腾在火光里连成圈,圈心的地面嵌着块被多种文字刻划过的玉璧。萧彻将铁骨朵放在玉璧中央,骨朵的棱纹突然与璧上的刻痕完全重合,重合处的石缝里渗出股暖流,流在地上凝成个“水”字,笔画与暗河的走向完全相同。

“暗河的源头就在这儿。”阿古拉用匕首撬开石缝,下面果然有层松动的石板,“你听,石板下有水流声。”两人合力移开石板,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的栏杆上缠着根铁链,链环的内侧刻着汉文的“天”“地”“人”三才卦,卦象的缺口处,正好能嵌进萨满银盒里的那半颗玛瑙。玛瑙与铁链相触的瞬间,洞口突然亮起绿光,光里飞出的无数光点在空中组成条往西北的水路,路的两侧,中原的漕船与草原的皮筏正在同片水域并行。

甬道尽头的暗河岸边停着艘木船,船板的缝隙里嵌着无数细小的物件:汉人的瓷片、突厥的铁镞、回鹘的银饰、吐蕃的铜铃。这些东西在绿光里泛着不同的光,光的轨迹在空中拼出条从未见过的路,路的起点是单于庭的断垣,终点是黑海的港口,中途在咸海的绿洲打了个结,结的中心沉着块被火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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